配圖-02

有一種人他有一整櫃的收藏,然而他仍舊不斷地尋找下一個。
當有什麼翩然停在那個太靠近心臟的位置之時,他會感到很欣喜。

「吶,你會吧?你會為了我留下來吧?」他總是這麼問,那語氣與神態是那麼的讓人不忍,於是那些什麼總會靜悄悄的停駐在那個位置。

那些細語如絲呢喃軟語像一根根纖長的細針,輕輕的,安靜的,將那些憨傻的什麼釘死,釘死在一個華美的收藏櫃裡,一如同陳列在透明收藏盒裡的蝴蝶標本。
蝴蝶標本攤開雙翅,彷彿曾經翩翩在花叢間的姿態,數十年如一日,不會褪色但也再也動不了,過去畢竟是過去,美麗而寧靜的永恆跟自由終究是不一樣的。
那些什麼也一樣,掏出了血淋淋的真心換取永恆,卻永遠不知道嘴裡說的永恆和城市裡的夜車一樣稍縱即逝,總要等到疼痛感在眼皮下綻放,那些什麼才會了解。

真要說起來,似乎也不是那麼喜歡,但也說不上討厭,所有的感覺都處在持平的狀態,但聊勝於無。
他讓那些什麼靠近他的肩、他帶笑的唇、他攤開的掌心,這一切是如此讓人歡快而欣喜。
但總是好景不長,他很快就厭膩了,必須找點「別的」什麼來好讓自己提振精神,他像往常一樣讓自己保持讓人不忍的弱小神態,那些企圖保護他的什麼就會一個個靠近,紛紛停在那個曾經有別的什麼停駐過的位置。

「吶,其實我也沒有討厭你噢。」他仍然輕聲說著,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撕裂那些什麼的話,看似哀傷的眼眸,唇角卻是微微上揚的。

啊,真好。他心裡想著。
遇見其他了解收藏者收藏的人,他會敞開玻璃櫃如數家珍。
「這些那些,都是我的收藏。」他愉快笑著,談不上深刻或淺薄的感覺,與其說是好靠近他心臟的人,充其量不如就像他所說的,那些什麼通通是些經歷與收藏,可以拿來談論、炫耀、這一切提升了自我優越感,看吧,比起這些什麼他是如此的不一樣,畢竟,他是收藏者嘛。

那些被長針扎住的什麼有些會因為看清而顫抖著離開,無法看清的只好依舊釘在玻璃櫃裡日覆一日展示和被拿來訴說,等到真正厭煩的時候他會用最後一根長針扎住那些什麼的心,讓他們再也無法離開也不能言語,逐漸變成過往,最後在堆積如山的收藏裡漸漸被遺忘,連收藏者都無法再憶起。

「畢竟,總是有新的啊,如果真的要細數,我怎麼有辦法記得住呢?」他說。
顫抖著離去的什麼會永遠記得,有一種人他有一整櫃的收藏,那些收藏如同蝴蝶標本整齊劃一釘死釘牢在櫃裡,而那個櫃子不靠近他的心也不靠近任何地方,只要有地方堆疊就好。

小心翼翼打開玻璃盒細看,收藏者收藏的不是蝴蝶,而是一顆顆血淋淋又憨傻的,真心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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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故事就是故事,僅供參考,如有雷同實屬巧合。
我寫過堆拉哩拉雜的故事,真偽參半,如果每則都會有人對號入座,我想那也太累了。

江國香織寫過一本關於第三者內心變化的書(有人說,比較像主角太過沉溺於過去),那麼江國香織就是第三者嗎?不是。
張愛玲寫了那麼多故事管你半生緣還秧歌甚至是色戒,裡面的主角又真有其人嗎?(好啦,色戒正火的時候有人去挖了女特務出來,但她也沒剛好叫王佳芝對吧?)
寫作跟畫圖一樣,要多方面揣摩,剛看完江國香織那本書時,我也寫了個很愛恨交雜關於第三者的故事,都丟在報台裡沒移,有興趣的人自己去翻找OwO+。
我想說的是,這只是在陳述一個事件,主角甚至沒有性別。(對,我完全沒說到底男的女的,誰管那麼多?)
甚至那些「什麼」,到底什麼是「什麼」?閱讀的人自己去想像就行了,如果真要那麼入戲一屁股坐進來我也沒辦法,但能不能麻煩,盡早把屁股移開,省得說我詆毀誰誰誰。
言盡於此。
很久很久以前,我還寫過一個名稱很奇怪的故事叫「9999迷」,也跟這些情情愛愛很有關聯,哎唷沒辦法,我言情起家的還跳脫不出來咩。
希望哪天貼上的時候,觀看者都能用個單純看個瘋子說故事的心態去閱讀就好。

0416
感謝豆芽兔親手繪製配圖ˇ
我就不多加什麼了OwOb
飛天豆芽兔

對了,關於配圖也別一屁股坐進來。
那是豆芽兔的好意,我個人很喜歡,最近畫荒我自己根本畫不出東西,兔大這麼好心要幫我配圖還幫我改過就欣然收下吧,我的怪故事跟兔大的圖如果可以相輔相成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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